23.姐姐,别怕,佛能救咱们
姐姐属马,今年58岁,于2011年农历腊月十九日因脑出血住进地方医院,于2012年正月初十往生。
我们家姐弟五人,因姐姐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我们就顺理成章地叫她二姐。在我眼里,二姐一直是个小心眼、会算计的人,她平日里总是谨小慎微,患得患失。也许是正因为如此吧,二姐几乎总是皱着眉头,抱怨命运,也抱怨周围一切不如意的人或事,所以父母亲在世的时候,有时会因为受不了二姐没完没了的絮叨、抱怨而躲开她。至今记得,有一次母亲给我打电话带着焦急地哭腔说:“这咋办哪?你二姐一会儿又来了。”
由于家境贫寒,二姐小时候和我们一样吃了很多苦。长大后,就在县镇的一家副食店当店员,认识了后来的二姐夫,于是结婚、生子。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很多公职人员都下海经商,自谋职业,二姐和姐夫也应潮流而动,停薪留职,在离县城较近的农村买了房子,俩人以杀猪为业。那时候,二姐和二姐夫几乎每天都是早晨天不亮就起来杀猪,然后到市场上去卖肉,有时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又要去农村收毛猪,可谓是起早贪黑、披星戴月,这样周而复始,年复一年,他们的日子过得很忙碌,也很辛苦。
期间,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头长毛黑猪在被屠宰的过程中,由于二姐夫杀猪刀下去的位置浅了,没有刺中猪要害部位,所以那头猪一下子挣脱绳索从案板上蹦下来跑了出去,于是二姐二姐夫就又找来了邻居在后面追,直到在一农户的玉米地里把猪抓回来,然后又摁倒在案板上补一刀把猪杀死。“那血呀,崩到房顶上、屋地上、墙上,就连我和你二姐夫的衣服上、脸上也都有血。”直到多年后二姐提到此事,说这些话时脸上就流露出不安和凄然。
这样二姐一家经过了几年的奋斗之后积攒下了一些钱,在县城里买下了一块很大的房基地,两个人欢欢喜喜地备下了盖房子的全部材料,并满怀希望地筹划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儿子若考上名牌大学要花多少钱;娶媳妇要住什么样的房子;甚至连孙子那一代的生活也计划在内了。那时候,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场灾难正在悄无声息地降临,从此改变了全家人的命运。
那是一个有着很好阳光的秋日,姐夫早晨起来情绪极好,看着满院子的砖石木料,他对二姐说:“你去买点肉,今儿个咱们吃饺子吧;我把这些椽子(盖房子所用木料)收拾收拾,后天就开工了。”二姐自然是积极响应,叮嘱几句就离开了。可是当二姐从菜市场回来时,眼前的情景却把她惊呆了:原来竖着的椽子呈大大的圆形倒在地上,只有二姐夫的脚露在外面,里面不时传出呻吟声。二姐急忙叫来120把姐夫送往医院,结果是到医院不到半个小时姐夫离开了人世。
经过一段时期的悲痛、忧伤之后,二姐逐渐适应了没有丈夫的日子。然后再经过一段时间后,二姐自然是改嫁、继续生活。
二姐不学佛也不念佛。自从我和家里的三姐去当地的念佛堂念佛之后,就常劝二姐跟我们一起到念佛堂念佛,并把我们所知道的一点点浅显的学佛的道理讲给她听,可是二姐每次只是听听而已,然后说:“我知道,我念佛,我念。”可从没一次真正地念过,哪怕是含含糊糊地念佛也没有过,她答应念佛,只是为了让我们高兴而已。不仅如此,言谈中二姐曾说过,也有邻居劝她信基督。直到今天,我们也不能知道二姐当时的真实想法,也许是在犹豫间吧。就在这时候,二姐住院了。
2011年腊月十九这天夜里,我们接到医院方面的电话,二姐住进了医院,医生诊断为脑出血,属于脑下蛛网膜出血。
医院里,二姐脸色青白,呕吐不止。我们姐弟几个焦急地围在病床前,看着二姐被折磨的痛苦样子而无能为力、束手无策。那时候,我们真正地懂得了自因自果的不可替代。为了有效防止因脑出血所带来的头痛和呕吐对脑血管的刺激,医生不仅用上了止痛药和止呕吐药,还在我们家属的强烈要求下最大剂量地用药,然而二姐依然是疼痛不止呕吐不止,其状凄惨令人目不忍睹。
医生说:“下蛛网膜出血是患者反应最重的一种,反复性大,病人遭罪,家属也跟着遭罪。什么叫撕心裂肺你们知道吧?这种病就是撕心裂肺的疼,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入院的头两天,二姐就是在这样撕心裂肺中度过的。期间,我们也想过了二姐可能命数将尽,便向念佛堂的刘姐请教对于危重病人的临终关怀或助念方面的有关事项,刘姐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们,于是我们按照刘姐的叮嘱,趁着二姐稍稍平静的间隙又对她说起念佛,说起阿弥陀佛大愿对我们这些罪恶生死凡夫的救度,说起西方极乐世界。
那天晚饭后,三姐拿来念佛机,为了不影响同室病友的休息,我们把念佛机放到她的枕边,调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并告诉二姐要跟着念佛机念佛。第二天奇迹真的就发生了,我们再去医院时,二姐笑了,这是几天来我们第一次看到二姐笑。她用微弱的声音告诉我们:“我昨晚跟着念佛机念了几声(佛号)就睡了,这一宿没折腾。”
从这一天开此,二姐的病况逐渐好转,期间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就请教刘姐,然后给二姐讲,让她明理。那时二姐心里偶尔会产生恐惧,怕自己罪孽深重,无缘净土。我们就告诉她阿弥陀佛大慈父无始劫以来都在等待着救度我们,只待我们一念回心。“二姐,别怕,佛肯定能救咱们”——这是我们当时经常对二姐说的一句话。
逐渐地,二姐口不离佛号,心里充满欢喜,笑容挂在脸上,也没有了病痛的折磨,后来竟然常像健康人一样和病友们聊天。二姐身心的变化使病友和医护人员都充满了好奇,偶尔就有同室的病友来问念佛是怎么回事、学佛多久了等等。一次,一个也是脑出血的病人因头痛折磨得把头往墙上撞,医生来后边做处理边说:“头疼也忍着点儿,不然你就唱佛歌,跟那个大姨(指二姐)学。你看那个大姨,唱佛歌就不疼了。”
2012年正月十九晚上,二姐异常兴奋,吃完晚饭就开始和病友们聊起家常,谁家在哪住,谁家里有菜园、果树等等。她对他们说,明天早晨自己就要出院了,家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只等着她回去呢。待到了后些日子春暖花开,青草也长出来了,她就去他们的菜园、果园里走走。她还告诉他们,自己的孙子如何如何的可爱。她说,秋天里她还要带着孙子到他们那里去吃烀苞米呢。这天二姐和病友们直聊到子夜时分。
正月二十,也就在二姐准备出院的当天,天没亮,我们接到医院的电话,二姐病危。当我们赶到医院时,二姐已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再次告诉我们:“下蛛网膜出血的病人出现这样的反复情况属于正常。现在病人已是下蛛网膜大面积出血,情况不乐观。”上午十点零五分,二姐心脏停止了跳动。这时,二姐的儿子和我们都及时地贴近二姐的耳边说:“赶快跟着阿弥陀佛大慈父走,别犹豫,去西方极乐世界等我们,我们都在西方极乐世界相聚。”
就这样,在南无阿弥陀佛六字洪名的庇佑下,二姐从病重入院到念佛往生,少有病痛折磨。
自从二姐昏迷开始,我和三姐就一直在她身边为她助念。由于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考虑到院规和病房的实际情况,二姐心脏停止跳动后很快就送到了殡仪馆,我们虽然是一路上佛号不断,但是在殡仪馆的停尸床上,在给二姐盖上陀罗尼被的瞬间,我们看到她的脸呈黑青色的,嘴张着,显然是很痛苦、恐怖,这时,念佛堂的刘姐和莲友们及时赶到了,我们家属和莲友们一起穿着海青,迈着整齐的步子,唱念着庄严的佛号,祈愿阿弥陀佛大慈父慈悲护佑二姐中阴无惧,心不颠倒,意不贪恋,提醒二姐不要忘记念佛。
二姐的丧礼基本是按照佛法进行的。说基本,是因为二姐的儿媳小菲不但不信佛,而且始终对我们学佛持嗤之以鼻的态度,而二姐的儿子也是将信将疑。但是由于亲缘关系,我们还是阻止了二姐的儿子、儿媳靠近亡者哭泣。这样就形成了两种情势:这一边在作着佛事、念佛;那一边二姐的儿子、儿媳在烧纸哭泣,在这种情况下,助念进行了十个小时。助念结束时掀开陀罗尼被,我们看到二姐原来张着的嘴合上了,手臂柔软,表情平和安详,全然没有了起初时的痛苦和惶恐,脸色也由黑青转向微红。吃晚饭时全体素食,功德回向给二姐,祝愿她在极乐世界早日花开见佛。
晚饭后,家里人坐在一起免不了说一些杂事杂务,二姐的儿子依然压抑不住失去母亲的悲伤又一次痛哭起来,这时小菲用几乎呵斥的语调对丈夫说:“你哭什么呀啊?!你哭什么?我告诉你吧,妈是去了好地方了,你还哭!”她接着详细叙述说:“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就是你们在那里念佛最起劲儿的时候,我看到房顶掀开了,从上边下来一个像出家和尚一样的人,脚踩着一个大莲花,还带来了一个小莲花。妈一下就跳到了小莲花上。妈可漂亮了,可年轻了,可小了,就只有这么小(她用两手比划了一下),我从来没看妈这么漂亮过。妈坐着莲花跟着那个人往上去的时候,还往下看大伙儿呢,乐呵呵地就跟着走了。接着,我就看到莲花越来越多,后来满屋都是。”因为小菲不信佛,也没有一点佛教知识,所以她的话也使家里其他不信佛的人充满好奇而不断追问。小菲解释说:“我不是就这么地睁着眼睛看到的,也不是睡着了梦到的,我就是困,迷迷糊糊地在那坐着就出现了那些——图像,对,就是图像。”我和三姐愣怔了一下含泪而笑:感恩佛菩萨为救度我们这些烦恼厚重、疑惑心重的众生而善巧方便地给我们的慈悲示现。
就在当天晚上,小菲也和我们一起去了念佛堂,她说她以后也要念佛。
佛顾居士
——摘自《念佛感应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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